第1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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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7 章
當百裏瑾尋到倆人時，林太妃已經整整吃了一盤灌腸，她不得體地打了個響亮的飽嗝：“兒子，我想要添香陪我進宮待幾日。”
“不行。”百裏瑾語氣十分霸道，“瘋丫頭要陪我。”
母子倆大眼瞪小眼，誰都不讓誰。
許添香翻了個白眼，一個王爺一個太妃，爭奪她這個小廚娘，她可真是三生有幸啊！
結束這場鬧劇的是阿圓帶來的消息，阮君灝中了省試省元，即將參加殿試，林老太太已經在回京的路上，讓兩人也趕快回府。
今年太後大壽，加開恩科，若是阮君灝能夠一舉高中，日後前程可想而知，林家給予重視也是理所當然。
許添香反倒是松了口氣，發生的事情大致和前世一樣，只不過是提前了些。
“林太妃、王爺，這些日子多謝你們的照顧，日後你們若是想要吃什麽，吩咐奴婢一聲便是。”
百裏瑾臉色漸漸黯淡下來：“你就那麽迫不及待見阮君灝嗎？”
平淡的聲音依舊掩飾不住淡淡的酸味，林太妃立刻察覺到兒子的異樣，用詢問的目光望向許添香。
“王爺，您就不要捉弄奴婢了。”前世被阮君灝傷得那麽重，許添香怕了，她認定世上不會有什麽真愛，一切都是有目的的，王爺八成是無聊找樂子。
百裏瑾不再言語，付錢飯錢後，徑直往王府方向走去。
許添香無奈地搖搖頭，人人都說王爺冷酷不近人情，她看著倒是跟個孩子似的，一不如意就使小性子。
林太妃挑眉：“你不相信我兒子喜歡你？”
許添香點點頭，望著百裏瑾離開的背影說道：“太妃，我雖然身份低了些，但是我拎得清。汴梁城裏美女數不勝數，隨意挑出一個都比我好上千百倍，他不可能喜歡我。”
她篤定了百裏瑾只是一時興起，倘若她心動，日後受傷的必定是自己。
“添香，你不要聽旁人那些胡話，我兒子很好，只是不會追姑娘。前些日子那場賞雪大會其實是為了讓他見見柴思思，他壓根就沒正眼瞧人家，更是表明今生認準了你。”林太妃看出許添香不僅聰明，還倔強，如果只是用權勢去壓，估計成不了事兒。
還真被她看準了，許添香看到林太妃如此真誠的份上，開始懷疑她是不是錯了，琢磨很久，她也下不了決心。
阿圓插話道：“林太妃，此事日後再議，老太太提前托人帶話過來，就是想要在回府時嘗到添香燒的鯽魚。”
聽到姐姐要回來，林太妃也不好再阻攔，解開貼身的玉佩遞給許添香：“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，有些話也就不多說了，我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百裏瑾，他不錯。”
許添香知道這塊玉佩退不回去，收下後，回了王府，收拾好東西，想要去正屋和百裏瑾道歉，可惜被徐銘攔下了，說百裏瑾吩咐下來，誰能不能打擾。
她心中暗嘆，倘若世人知道王爺是這樣的性子，不知該怎麽想。
不見歸不見，百裏瑾還是安排了車夫送倆人回了阮府，離府不過短短數月，許添香對府中處處都生出了一絲疏離感，甚至開始懷念起王府的日子了。
放下行李，兩人徑直去了小廚房，剛商量著要去哪裏買鯽魚時，百裏瑾去讓人送了一桶鮮活的鯽魚。
阿香邊殺鯽魚邊嘆道：“我看王爺對你是真上心，你難道沒有一點點心動嗎？”
許添香坐在另一邊刮魚鱗，她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，可惜她答不上來，也從來沒有想過王爺會喜歡上自己，畢竟兩人之間的身份相差懸殊。
十幾個巴掌大小的鯽魚全部被洗幹凈後，許添香也沒想明白，她是怕了，前世被阮君灝捅了一刀子，這世上若是再被百裏瑾捅一刀，她承受不起這樣的後果，索性選擇不開始。
“阿圓，我想好了，官家不是你我的歸屬，等到老太太願意放咱們出去了，我們還是尋個普通人吧！”
阿圓見許添香下定了決心，她也不再勸，畢竟要嫁誰全憑阿香做主，誰都無法替她選擇：“好，你說如何便如何。”
此事暫且擱下，許添香將鯽魚內臟加蔥油和面醬炒過後，重新塞進魚肚子裏，拿針線縫好後，放在炭火上烤，翻動間混合著醬料的焦香味漸漸彌漫開來。
“啪嗒”許添香輕輕一用力，魚尾就被掰了下來，烤幹水分的鯽魚酥脆無比，醬料的鹹香壓住了魚腥味，引出了魚肉的鮮味，一切恰到好處。
“許添香，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。”背後那道討厭的聲音頓時讓美味的燒鯽魚黯然失色。
許添香拿帕子擦了擦手，瞥了眼意氣風發阮君灝：“三公子說笑了，老太太早就答應過奴婢，等過些日子就會放我出府。”
阮君灝捏了條燒鯽魚，焦黃酥脆的外表讓他忍不住咬了一口，味道還真是不錯，他緩緩勾起一邊嘴角：“你以為老太太會護住你一輩子嗎？”
怔了半晌後，許添香立刻跳了起來：“你做了什麽？”
她差點忘記了，阮君灝是多麽喪心病狂的一個人，前世為了鞏固地位，拿整個阮府做誘餌引三皇子上鉤，當然也不排除去老太太下手。
阮君灝有些難受，原本在她心中自己那般不堪，面上卻露出挑釁的神情：“你猜猜。”
“若是老太太有事，我定然不會放過你。”沒有老太太收留，她應該早已經流落街頭，如今留在阮府，一切都是因為老太太。許添香早已經將林老太太當成自己的親人。
阮君灝心底那份酸澀有多了幾分，他懊悔萬分，如今才發現自己錯過怎樣一份美好。前不久，她也會這樣護著自己吧！
在這汴梁城裏，人人都帶著虛偽的面具，為了利益糾葛在一起，哪裏會有這般純粹的感情。
“若是這次在殿上被冊封為狀元，我回來就向你求親。”
許添香壓根就不在乎，她執著地問道：“老太太到底在哪裏，她怎麽樣了？”
笑容漸漸凝固，阮君灝一而再再而三放下尊嚴去求親，她根本就沒將這份心思放在眼裏，他剛走近幾步，阿圓擋在了許添香面前：“三公子請自重，回來前，王爺發話了，倘若咱們遇上難事，盡管去尋他。”
又是百裏瑾，阮君灝恨極了他，傳聞中百裏瑾諸事不管，同他那六根清凈的娘親一般，幾次遭遇後，他發現這個表叔同傳聞中壓根不一樣。
他應當也看上了許添香，所以三番兩次從中作梗，更要命的是百裏瑾率先得了五皇子百裏樞的信任，讓自己不得不重新打算。
“哼，那又如何，難不成他還能插手阮府的事務嗎？”
許添香輕輕拉開黑臉的阿圓，示意她冷靜，然後大步走到阮君灝面前，一把揪住他的衣襟：“阮君灝，我不管你想要做什麽事情，倘若你敢傷害老太太，哪怕是拼了這條性命，我也會殺了你。”
苦澀彌漫在舌尖，連帶著說出的話都那般苦：“許添香，你好歹也是喜歡過我，難道就那麽不相信我的人品嗎？”
許添香果斷道：“三公子，我承認自己曾經迷戀過你，不過那會兒年少無知，如今長了一歲，早已經看清真相，你根本就是個為了目的，不折手段的人。”
被戳穿的阮君灝沒惱怒，反倒是多一份驚喜，許添香竟然這般懂他，那他就更不會放手了。
他一把捉住她的手，絲毫不掩飾眼神中的占有欲：“只要是本公子看上的，那就註定屬於我。不日將會殿試，你就準備好嫁給我吧！”
許添香用盡全力抽回了手，冷笑道：“倘若真要嫁給你，還不如讓我去死。”
氣氛頓時冷到極點，正當阿圓不知如何是好時，老太太身邊的周嬤嬤笑盈盈走進來，一眼就看見劍拔弩張的兩人，楞了半晌後，她立刻幫著解圍：“三公子，老太太正在正屋等您呢！”
許添香趕緊問道：“周嬤嬤，老太太身子可康健？”
周嬤嬤也是看著許添香長大的老人，疼她疼得緊，忽略她的無禮，直接答道：“老太太很好，就是一直念叨著你這個小丫頭做的菜，剛剛還在正屋裏說想要快些吃到燒鯽魚呢！你快些準備著。”
聽到老太太無事，許添香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，朝周嬤嬤微微屈身，轉身開始準備吃食起來。
被無視的阮君灝開始羨慕起自家祖母了，他也想被小廚娘這樣護著，他做好了一切打算，等娶了許添香之後，一定要讓她回心轉意。
當周嬤嬤領著阮君灝到正屋時，林老太太正從小佛堂裏走出來，笑盈盈地看著自家孫子：“灝兒，你打小就聰明，若是能夠一舉奪下狀元，那便是光耀門楣的大事了。”
阮君灝淺淺一笑：“祖母，既然能夠光宗耀祖，那孫兒能否提個小小的要求？”
林老太太坐直了身子：“你盡管提。”
“我看中了您院子裏的廚娘許添香，等高中之日想要納她為妾室。”不是請求，而是直接通知。
林老太太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：“阿香是我看著長大的，我已經同意讓她出府了。”
“若是柴家知道丹書鐵券在您的手上，他們會做什麽呢？”阮君灝自顧自在一邊官帽椅上坐下，右手拇指輕輕摩挲著梨花木的扶手，“祖母，孫兒難得看中個女人，還望您成全。”
他的聲音很低沈，透著濃重的威脅之感，為了小廚娘，他打算豁出一切。
省元：省試第一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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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百裏瑾尋到倆人時，林太妃已經整整吃了一盤灌腸，她不得體地打了個響亮的飽嗝：“兒子，我想要添香陪我進宮待幾日。”
“不行。”百裏瑾語氣十分霸道，“瘋丫頭要陪我。”
母子倆大眼瞪小眼，誰都不讓誰。
許添香翻了個白眼，一個王爺一個太妃，爭奪她這個小廚娘，她可真是三生有幸啊！
結束這場鬧劇的是阿圓帶來的消息，阮君灝中了省試省元，即將參加殿試，林老太太已經在回京的路上，讓兩人也趕快回府。
今年太後大壽，加開恩科，若是阮君灝能夠一舉高中，日後前程可想而知，林家給予重視也是理所當然。
許添香反倒是松了口氣，發生的事情大致和前世一樣，只不過是提前了些。
“林太妃、王爺，這些日子多謝你們的照顧，日後你們若是想要吃什麽，吩咐奴婢一聲便是。”
百裏瑾臉色漸漸黯淡下來：“你就那麽迫不及待見阮君灝嗎？”
平淡的聲音依舊掩飾不住淡淡的酸味，林太妃立刻察覺到兒子的異樣，用詢問的目光望向許添香。
“王爺，您就不要捉弄奴婢了。”前世被阮君灝傷得那麽重，許添香怕了，她認定世上不會有什麽真愛，一切都是有目的的，王爺八成是無聊找樂子。
百裏瑾不再言語，付錢飯錢後，徑直往王府方向走去。
許添香無奈地搖搖頭，人人都說王爺冷酷不近人情，她看著倒是跟個孩子似的，一不如意就使小性子。
林太妃挑眉：“你不相信我兒子喜歡你？”
許添香點點頭，望著百裏瑾離開的背影說道：“太妃，我雖然身份低了些，但是我拎得清。汴梁城裏美女數不勝數，隨意挑出一個都比我好上千百倍，他不可能喜歡我。”
她篤定了百裏瑾只是一時興起，倘若她心動，日後受傷的必定是自己。
“添香，你不要聽旁人那些胡話，我兒子很好，只是不會追姑娘。前些日子那場賞雪大會其實是為了讓他見見柴思思，他壓根就沒正眼瞧人家，更是表明今生認準了你。”林太妃看出許添香不僅聰明，還倔強，如果只是用權勢去壓，估計成不了事兒。
還真被她看準了，許添香看到林太妃如此真誠的份上，開始懷疑她是不是錯了，琢磨很久，她也下不了決心。
阿圓插話道：“林太妃，此事日後再議，老太太提前托人帶話過來，就是想要在回府時嘗到添香燒的鯽魚。”
聽到姐姐要回來，林太妃也不好再阻攔，解開貼身的玉佩遞給許添香：“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，有些話也就不多說了，我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百裏瑾，他不錯。”
許添香知道這塊玉佩退不回去，收下後，回了王府，收拾好東西，想要去正屋和百裏瑾道歉，可惜被徐銘攔下了，說百裏瑾吩咐下來，誰能不能打擾。
她心中暗嘆，倘若世人知道王爺是這樣的性子，不知該怎麽想。
不見歸不見，百裏瑾還是安排了車夫送倆人回了阮府，離府不過短短數月，許添香對府中處處都生出了一絲疏離感，甚至開始懷念起王府的日子了。
放下行李，兩人徑直去了小廚房，剛商量著要去哪裏買鯽魚時，百裏瑾去讓人送了一桶鮮活的鯽魚。
阿香邊殺鯽魚邊嘆道：“我看王爺對你是真上心，你難道沒有一點點心動嗎？”
許添香坐在另一邊刮魚鱗，她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，可惜她答不上來，也從來沒有想過王爺會喜歡上自己，畢竟兩人之間的身份相差懸殊。
十幾個巴掌大小的鯽魚全部被洗幹凈後，許添香也沒想明白，她是怕了，前世被阮君灝捅了一刀子，這世上若是再被百裏瑾捅一刀，她承受不起這樣的後果，索性選擇不開始。
“阿圓，我想好了，官家不是你我的歸屬，等到老太太願意放咱們出去了，我們還是尋個普通人吧！”
阿圓見許添香下定了決心，她也不再勸，畢竟要嫁誰全憑阿香做主，誰都無法替她選擇：“好，你說如何便如何。”
此事暫且擱下，許添香將鯽魚內臟加蔥油和面醬炒過後，重新塞進魚肚子裏，拿針線縫好後，放在炭火上烤，翻動間混合著醬料的焦香味漸漸彌漫開來。
“啪嗒”許添香輕輕一用力，魚尾就被掰了下來，烤幹水分的鯽魚酥脆無比，醬料的鹹香壓住了魚腥味，引出了魚肉的鮮味，一切恰到好處。
“許添香，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。”背後那道討厭的聲音頓時讓美味的燒鯽魚黯然失色。
許添香拿帕子擦了擦手，瞥了眼意氣風發阮君灝：“三公子說笑了，老太太早就答應過奴婢，等過些日子就會放我出府。”
阮君灝捏了條燒鯽魚，焦黃酥脆的外表讓他忍不住咬了一口，味道還真是不錯，他緩緩勾起一邊嘴角：“你以為老太太會護住你一輩子嗎？”
怔了半晌後，許添香立刻跳了起來：“你做了什麽？”
她差點忘記了，阮君灝是多麽喪心病狂的一個人，前世為了鞏固地位，拿整個阮府做誘餌引三皇子上鉤，當然也不排除去老太太下手。
阮君灝有些難受，原本在她心中自己那般不堪，面上卻露出挑釁的神情：“你猜猜。”
“若是老太太有事，我定然不會放過你。”沒有老太太收留，她應該早已經流落街頭，如今留在阮府，一切都是因為老太太。許添香早已經將林老太太當成自己的親人。
阮君灝心底那份酸澀有多了幾分，他懊悔萬分，如今才發現自己錯過怎樣一份美好。前不久，她也會這樣護著自己吧！
在這汴梁城裏，人人都帶著虛偽的面具，為了利益糾葛在一起，哪裏會有這般純粹的感情。
“若是這次在殿上被冊封為狀元，我回來就向你求親。”
許添香壓根就不在乎，她執著地問道：“老太太到底在哪裏，她怎麽樣了？”
笑容漸漸凝固，阮君灝一而再再而三放下尊嚴去求親，她根本就沒將這份心思放在眼裏，他剛走近幾步，阿圓擋在了許添香面前：“三公子請自重，回來前，王爺發話了，倘若咱們遇上難事，盡管去尋他。”
又是百裏瑾，阮君灝恨極了他，傳聞中百裏瑾諸事不管，同他那六根清凈的娘親一般，幾次遭遇後，他發現這個表叔同傳聞中壓根不一樣。
他應當也看上了許添香，所以三番兩次從中作梗，更要命的是百裏瑾率先得了五皇子百裏樞的信任，讓自己不得不重新打算。
“哼，那又如何，難不成他還能插手阮府的事務嗎？”
許添香輕輕拉開黑臉的阿圓，示意她冷靜，然後大步走到阮君灝面前，一把揪住他的衣襟：“阮君灝，我不管你想要做什麽事情，倘若你敢傷害老太太，哪怕是拼了這條性命，我也會殺了你。”
苦澀彌漫在舌尖，連帶著說出的話都那般苦：“許添香，你好歹也是喜歡過我，難道就那麽不相信我的人品嗎？”
許添香果斷道：“三公子，我承認自己曾經迷戀過你，不過那會兒年少無知，如今長了一歲，早已經看清真相，你根本就是個為了目的，不折手段的人。”
被戳穿的阮君灝沒惱怒，反倒是多一份驚喜，許添香竟然這般懂他，那他就更不會放手了。
他一把捉住她的手，絲毫不掩飾眼神中的占有欲：“只要是本公子看上的，那就註定屬於我。不日將會殿試，你就準備好嫁給我吧！”
許添香用盡全力抽回了手，冷笑道：“倘若真要嫁給你，還不如讓我去死。”
氣氛頓時冷到極點，正當阿圓不知如何是好時，老太太身邊的周嬤嬤笑盈盈走進來，一眼就看見劍拔弩張的兩人，楞了半晌後，她立刻幫著解圍：“三公子，老太太正在正屋等您呢！”
許添香趕緊問道：“周嬤嬤，老太太身子可康健？”
周嬤嬤也是看著許添香長大的老人，疼她疼得緊，忽略她的無禮，直接答道：“老太太很好，就是一直念叨著你這個小丫頭做的菜，剛剛還在正屋裏說想要快些吃到燒鯽魚呢！你快些準備著。”
聽到老太太無事，許添香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，朝周嬤嬤微微屈身，轉身開始準備吃食起來。
被無視的阮君灝開始羨慕起自家祖母了，他也想被小廚娘這樣護著，他做好了一切打算，等娶了許添香之後，一定要讓她回心轉意。
當周嬤嬤領著阮君灝到正屋時，林老太太正從小佛堂裏走出來，笑盈盈地看著自家孫子：“灝兒，你打小就聰明，若是能夠一舉奪下狀元，那便是光耀門楣的大事了。”
阮君灝淺淺一笑：“祖母，既然能夠光宗耀祖，那孫兒能否提個小小的要求？”
林老太太坐直了身子：“你盡管提。”
“我看中了您院子裏的廚娘許添香，等高中之日想要納她為妾室。”不是請求，而是直接通知。
林老太太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：“阿香是我看著長大的，我已經同意讓她出府了。”
“若是柴家知道丹書鐵券在您的手上，他們會做什麽呢？”阮君灝自顧自在一邊官帽椅上坐下，右手拇指輕輕摩挲著梨花木的扶手，“祖母，孫兒難得看中個女人，還望您成全。”
他的聲音很低沈，透著濃重的威脅之感，為了小廚娘，他打算豁出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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